第五章 守狱狴犴（1/4）

　　莫川瞧了一眼土地庙陶碗中，残余的香杆，以燃尽的灰，作揖：
　　“莫某，见过土伯。土伯慧眼如炬，我确实不是这十里八乡之人，今凑巧过，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我观莫生香火萦绕，星夜赶，来也有急，就不打扰了。”
　　土地作揖礼，中暗暗松了一口。
　　他飨食寨香火，有庇佑寨之责。
　　今晚，满寨犬吠不止，不问个清楚，里终究不踏实。
　　“土伯客！对了，我刚刚过贵寨时，曾听一妇人上香祈祷，曾言夫君不问斩，这是发生了什？”
　　莫川中一动打听来。
　　“唉，一桩可怜儿，生感兴趣，聊聊也无妨。”
　　土地瞧着莫川一身香火息，也是有“顷田”的鬼仙，不是什穷凶极恶之辈，索一一出。
　　来，妇人名曰刘氏，夫君李观棋，乃是年来唯一走出寨子的读书人。
　　虽未考功名，却凭识断字的，在清水县谋一职，县库。
　　以为是祖坟冒青烟的！
　　不，他不过是县令拿来顶罪的倒霉蛋。
　　上不到两，县库亏空，酷刑伺候之下，已经认罪待诛！
　　这，清水县得瞒过海，滴水不漏。
　　可惜，越是这种阴私勾当，越瞒不过举头三尺神，唔，准确的说，鬼仙、仙爷。
　　“来是这般！”
　　莫川叹了一口，还真是太阳底下无鲜，旋试探问：
　　“土伯乃这寨德福神，庇下子民遭人诬陷，可有营救之策？”
　　土地闻言悚一惊，连连摆：
　　“生说笑了，我受村寨香火不假，终究不过是一方土地，能庇佑这方土地不受邪祟侵袭，已属不易！哪里还有什，进阳充盈如火的人族之城？”
　　“再说，阴司有阴司的规矩，人间有人间的律法，我一个侥幸得享香火的儿，哪敢这越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