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坏的好人（1/4）

　　崇明四十年，冬。
　　帝崩，龙相谋反。
　　威远公帝遗诏，率兵镇压，血染定门。
　　翌日。
　　神京军戒严，搜捕龙相余孽，天牢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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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
　　有人扒着栅栏饶。
　　“陛下，臣冤枉啊！”
　　“臣与龙逆，绝无系！”
　　“龙逆，人人得而诛之！”
　　也有自必死无疑，临死痛骂崇明帝。
　　“天无眼，狗皇帝哪有资格牧民？”
　　“赵氏皇族死不足惜！”
　　“狗皇帝，夫恨不能啖之骨肉！”
　　“匹夫，你竟敢骂帝，本官与你不戴天。”
　　“卢狗，当年若龙相护，你贪墨数十万两军饷早全家抄斩了！”
　　“……”
　　天牢从来没这么热闹过，乱哄哄像是菜场。
　　两方人骂着骂着甚起来，文官揪头发，武官撩阴腿。
　　守狱卒看得眼缭乱，声议论这些大人物，临死前连面皮都不住了。
　　丙号狱。
　　里外两间，净洁。
　　易开牢门，里面只关着两个中年人。
　　人高的大枷套在脖子上，只能头跪着，否则枷锁硬生生压断脖颈。
　　犯人听到脚声，艰难抬头瞅了眼。
　　易笑着招呼：“龙公子，咱又见面了！”
　　“你是谁？”
　　龙公子声裂嘶哑，与之前进天牢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也是，您这种贵公子，怎么能记得我这小人物。”
　　易笑意盈盈：“这些年龙公子来天牢，都是我送的饭，侍候不好了还要挨巴掌。”
　　龙公子眉头紧皱，稍稍有了些印象。
　　只是平日里的人杀的人多，数也数不过来，仍不记得么时候过易。
　　“小人！”
　　龙公子鄙夷道：“平日里与狗一，只敢在本公子落难时报！”
　　“希望龙公子能一直这么硬气。”
　　易丝毫不生气，他从不个好人，因为不想让人拿枪着。
　　所以个坏的好人，恶的善人。
　　龙公子抽我一巴掌，纵使过了十年，也必报来。
　　原谅他是佛祖的事，易只负责送他去天！
　　“我在天牢这些年，学的东比较杂，时间有限就不逐个尝试了。”
　　易说话不急不缓，就像是与朋友闲聊：“过些日或许还要提审，刑也用不上，请龙公子试试这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