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挂在眼角的泪痕（1/7）

　　一个焦急赶的年轻人，突慢了脚步，停在一扇破旧的大门。
　　袅袅的青烟，弥漫在庭院里。树上垂挂着青布挽联，地上满是桉树的落叶和纸钱。
　　到处是忙碌的人群，穿梭的背影，慌乱的脚步，嘈杂的说话声。
　　肃穆的堂屋中，停着一口漆黑的棺木。燃烧的蜡烛和闪烁的脚灯，弥漫着一种沉和痛苦。两注香，升软软的青烟，缠绕在堂屋中央。
　　“齐？”
　　“齐！”
　　“齐——……”
　　“齐来了，齐来了！”
　　“吓死了！可怕呢，他居失踪了两个晚上！”
　　“是啊，他应该是晚上10点多到家。”
　　“可不是，他的三拨人早就来了。”
　　“不他跑到哪里了？”
　　“不过，他现在终于来了。”
　　“是，也不会是在今下午点才到家了啊？”
　　“们快，他的头发、眼神、衣服和鞋子，叫花子还不如呢！”
　　“哎呀，也真是的，他是不是遇到什怪了呢？”
　　个亲戚发现呆站在大门的齐，大声叫了来，议论来，声音里有哽咽。着个亲戚跑过，拉着木讷、呆滞、茫的齐，一走堂屋。
　　“齐？我叫齐？”黑衣青年惊讶不已，这个名字似乎不属于己。不过找己的名字，找己的家，无疑是一要的。
　　青年低着头，蠕动着嘴唇；松弛的眼皮里，噙满了泪。
　　“三娃子！”父亲听到喊声，赶紧出来。
　　父亲走下院坝，满脸憔悴，眼睛红肿，微驼着背，用颤颤的双，抱住了不所措的儿子。
　　父子搀扶着走进堂屋，跨过门槛，在棺木停了下来。
　　屋子里静极了。
　　青年在装着母亲的棺木面站着，嘴开始抽搐，双开始颤动。突听见“嘭”的一声，齐狠地跪下。
　　眼泪像瀑布一样，顺着脸颊下来。
　　黑衣青年双膝往挪动步，猛地扑装着母亲的棺木，“妈——妈——……”，开始声痛哭。
　　父亲站着不动，呆呆地，不所措。偷偷转身，躲到一旁也暗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