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报复与反报复 下（2/3）

　　李佑赶紧上前磕头道：“小的拜见老大人和各位老爷。”
　　老大人微醉，问道：“可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雅吏否？”
　　李佑谦虚道：“老大人当前，怎敢称得雅字。”
　　说听见陪侍一旁的妓女扑哧掩嘴一笑，有些肆的道：“皮好狗儿，颇能自知嘛，赏你三两银子作首词罢。”自游广阔，李佑区区一个小衙役奈何不得。
　　李佑抬眼看去，那妓女瓜子儿脸，秀多情，貌丽雅致。听说起三两银子，语气尖酸，又见能坐老大人旁，猜测这女子是本城妓姚兴儿。“不识好歹的贱人，胆敢如此戏弄我，你家老鸨又作恶在前，那就怪不得小爷了。”连番惹得恼火的李佑暗暗切齿。
　　那边陈知县和黄师爷都有些不悦，狗还得看主人，姚兴儿有气也不过是娼妓之流，此种场合这言辞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李佑看老大人没有说话意，假意问姚兴儿道：“这位说话的姐姐可是姚兴儿么，小的慕久矣，见得面来不虚传，愿献诗一首赠与姐姐。”又对老大人说：“此乃鄙俗游戏之作，恐唐突了老大人。”
　　朱老大人摆道：“不妨。”
　　小爷这首抄来的诗能恶心死姚兴儿你！李佑缓缓地念道：“二佳人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臂人枕，点朱唇万客尝…”
　　只见筷子纷纷落，在座的都是本城有的士绅，一时俱都呆滞片刻，又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反正戏谑的是妓女，笑笑罢。都没想到李佑会搞出这么一篇东，与“谁翻乐府凄凉曲”和“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样的词心理落差太大。
　　李佑继续念道：“装成大家闺阁女，扮一副好心肠。迎来送往知多少，惯作相泪两行。”
　　笑声大了，这姚兴儿惯会吟诗诵词、鼓琴弹唱，情款款的样子，这后四句写的虽然尖酸但倒也形象。连另外个妓女也忍不住偷偷抿嘴一笑，在们看来，姚兴儿是有点作了，怎奈人家读书人喜欢这个既风雅又情的调调。
　　姚兴儿脸雪，无人，这型的妓女，十分讲楼女的声。卖的不是物品，是品牌。在这个本城士云的场合，李佑念出这琅琅上、很有新意的歪诗，还特意点献与姚兴儿，万一广为流传开来，这声是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