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冰棍的棍、脚下的路（1/3）

　　杨铮不知道他无意间让那个麻子脸的售货员在这个寒冬觉到一丝温暖。
　　他也不知道，一个好字。
　　可能会变一个熟悉、陌生人的一生。
　　中冰凉的冰棍儿，让他好像忘记了他来这家利店其实是为了去寻找三十岁的答案。
　　他握着里这曾经出现在记忆里，为绿舌头的冰棍儿，他满脸渴望。
　　“你也要吃吗？”杨铮从渴望中挣脱出来，他又抬起头望着一脸沉默的售货员，他把中的绿舌头，塞给了他。
　　又重新从冰柜拿出了一绿舌头说道：“就当我请你吃。”
　　两块四毛钱，
　　可能买不了太多的东。
　　但却能在现在买到一个男人的快乐。
　　……
　　麻子脸的售货员接过了绿舌头。
　　他粗鲁地撕开了包装，望着这个在记忆里最后是软趴趴的冰棍儿，不顾一切的塞在嘴里。
　　他好像忘记了利店的规矩，也好像忘记了他已经三十三岁。
　　他像是刚上体育课的初高中男孩子一样，在酷暑中用力地嘬着这绿舌头。
　　那冰冻后坚硬又沙沙的，在这个开着暖气的利店，时而凉透心扉，时而冷的冻牙。
　　像是苹果汁的汁水伴随着腔里来急促的唾沫声，慢慢融在舌尖。
　　那从冰棍上掉落的细小如同冰渣的颗粒啊，也随着这滴落的苹果汁水慢慢落在舌尖，他们扭动着自方方正正的躯像是跳舞。
　　但方方正正的他们，怎么能学会华丽的舞蹈。
　　他们无奈地、遗憾的，最终弃了跳舞，他们与汁水也渐渐融在一起。
　　“咔咔”只有自能听到的声，让这加了冰的苹果汁，从舌尖窜到了牙齿，也让刚刚原本觉到冰冷和疼痛的牙齿逐渐恢着知觉。
　　“嘎嘎。”那只有自咬动冰棍能发出的声似乎又在这个静的利店炫耀着么。
　　但“嘎嘎”又徐徐变为了“哧哧”声，这“哧哧”似乎又带着一些不舍，是对那曾经的忆不舍？还是对这将要自腔里温度融化的绿舌头不舍？
　　他又抬起头，想要去找寻送给自冰棍的年轻人。
　　却发现，那个人早就出了利店。
　　消失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