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雨,夜,过去,命运（1/4）

　　雨——夜。
　　雨夜。
　　一个常见的词，一个常见的天气，一个乎可称之为诺斯特莫代词的词语。
　　卡里尔睁开眼睛。
　　不，他没有在睡觉。
　　实际上，稳而沉静的睡梦已经离他远去很久了，和常人不同，他闭上眼睛所看见的景象不是那片宁静而沉郁的黑。
　　他会看见许多事，唯独看不见平静。
　　坐起，卡里尔的表情显得有些恍惚，肌肉的酸痛与骨头的哀鸣离他远去了。如此，他却还是进行了次呼吸来平心绪。
　　这乎已经成为他的某种习惯了，而，他也要足够冷静，来处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
　　贵族们不会善罢甘休，卡里尔比谁都楚这件事。
　　“外面很吵。”
　　落里的幽魂如是说道。
　　他蹲在地上，用右的食轻轻地戳着一块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木板。在不用力的时候，他的甲也可以不那么锋锐。因此，这木板现在倒还是的。
　　但是，之后就不好说了。
　　此刻，窗外有霓虹灯恰好扫来，透过窗户，将它喧闹的了进来。
　　卡里尔因此能晰地看见幽魂脏兮兮，黏在一起的黑发，它们散落于苍的额前，看上去糟糕极了。
　　他对此皱了皱眉。
　　“是吗？”
　　“是的......夜很奇怪，卡里尔。”
　　幽魂抬起头，眨了眨眼：“我去十号那里观察过了，猩红终曲的驻地已经另外一批人接了......他们没有像以前一样上很多天来争抢，这点好奇怪。”
　　“十号？”卡里尔问道。
　　他暂时没有去关注幽魂所提供的关键息，而是转头问起了另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
　　“第十号像鬼......”幽魂下头，小声地答。“我喜欢它。”
　　“啊，所以你又给它们起字了......哪一点呢？”
　　“啊？”
　　“你喜欢它的哪一点？”
　　犹豫着，幽魂次抬起了头。他抓起那块木板，将它握在中晃动了两下，随后答了卡里尔的问题。
　　“它......它的表面很平？”
　　“用肯定的语气来答我，幽魂。”卡里尔微微一笑。“人在表达自的喜欢或厌恶的时候应该坚定一些。”
　　“它的表面很平。”幽魂挺直腰背，如是说道。就连声都大了一些。
　　“还有呢？”
　　“......它很新？它很新，卡里尔。”
　　幽魂笑了起来，他还不是很习惯这个表情，因此起来很僵硬。但是，这已经是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