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尝粪镇抚使（1/4）

　　查抄完卧室、书房。风带人查了蔡府每一个侍妾、家妓、仆人的卧房。
　　奈何收获寥寥，查抄出了现银、铜钱、宝钞，总计不过折银两而已。
　　抄家的数字蹦到了千一十两。离三万之数还差得远。
　　已是傍晚时分。风一声令下：“搬梯子，查‘檐藏’吧！”
　　檐藏，藏银方法的一种。
　　屋檐端有一整片半圆筒状的瓦，称为瓦当。瓦当上雕刻福禄寿字吉兽祥云。
　　官员富户，一般会将瓦当内侧倾倒融化的银子。凝固后镶在屋檐上。这种藏银方法有两桩处。
　　一来，小偷若偷瓦当内的银子，要搬梯子上房。动静太大，不得。
　　二来，说灌了银子的瓦当可以镇宅辟邪。
　　风下的力士们，纷纷搬梯子上了处房屋。将一片片瓦当踹到地上。
　　大部分瓦当落地，都会“啪嚓”一声摔成碎片。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叮咚”白银落地之音。
　　下面的力士们将白银收集了起来。所得寥寥，一共才查出“檐藏”银三多两。
　　风人清点、记账、箱封存后，已是暮时分。
　　锦衣卫有“暮不抄家”的规矩。这是怕黑后抄家之人趁着夜偷偷夹带金银。
　　风人贴着封条，装着金银的箱子摆在了院。
　　风：“三小旗今晚留在这里值夜。余弟兄，咱们跨了‘出门凳’就可以下差了。”
　　三小旗的一名校尉面露难：“总旗。今是家父十寿辰。就为了迁就我，白没摆寿宴，摆在了晚上......”
　　风痛快的说：“没，少一个人不少。家去就成了。顺便替我贺令尊寿。”
　　风的父亲生对他说过一句话：为官，大的恶就是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大限度的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