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妹妹和意中人（2/3）

　　常风道：“在呢。这会儿说不准他老人家正坐在月亮上喝着酒，看着咱俩呢。”
　　捣蒜泥，开饭了。
　　猪头肉摆进了一个景德官窑的五彩盘里。蒜泥盛在五彩鸡杯里。于装大饼的盛，是宋代的汝窑瓷碗。
　　常风这一虽是侯爵旁系，却传下来一些老祖儿的侯爵府好瓷。
　　“糖糖吃饭。”
　　“哥哥吃饭。”
　　兄妹二人开始大快朵颐。糖糖吃的满嘴流。
　　在大明，日常能吃得上大饼就猪头肉，绝对上等人家。
　　如的天下饥荒肆虐，折磨着贫苦的姓。
　　去年山东大旱，里饿殍。户部报给皇上的饿死饥民数字是三五十二人，有零有。
　　锦衣卫暗中调查的实际死亡数字，是四万人左右。
　　自然，调查这个数字不是为了报给皇上知晓。锦衣卫的大掌柜万通，靠着这个数字一次就敲诈了山东巡抚两银子。
　　民间有个童谣：成化朝，十年盛，十年熊。
　　在成化帝执政的前十年内。他重用辂、彭时、李贤等贤臣。天下大治。
　　这十来年，成化帝重用了一堆庸臣、恶宦。国势一年比年倾颓。
　　当然，皇上重用谁，国势如何，跟常风一个正品总旗的关系不大。
　　他现在担心的是抄不够三万之数，没法向卫里差。
　　锦衣卫总旗官职虽小，但权重。加上他的又是抄家的水差事，能得不少“外落儿”。
　　总旗年俸四十五两银子。“外落儿”灰入却能达到两两。
　　若丢了这个官，说猪头肉了，粗粮窝头都没得吃。
　　何况，这顶品官帽是他实现胸中抱负的唯一出路。
　　常风想愁，里的筷子停在了。
　　五彩盘里的猪头肉就剩下了一块。
　　糖糖刚用筷子夹起来，意识到这是最后一块，奶声奶气的说：“哇呀！最后一块啦！哥哥吃。”
　　常风随道：“你正长个子呢。你吃吧。”
　　糖糖站起来，把猪头肉喂到常风嘴边：“哥哥当差养糖糖可辛苦啦！哥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