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预言（1/3）

　　邓洪盘坐在廊下的席子上认索，如果是的话他可能不会听，但沈晨乃是沈氏奇，一岁能言，三岁能识字，沈氏不是大族，家中典藏不多，三岁就已经他阅尽。
　　后来邓洪听说自堂侄女生了奇，甚异之，于是开邓氏典藏给他浏览。作为新野大族，邓氏逃离之前，曾经携带了不少竹简书籍，渐成家族底蕴。
　　这种书籍乃是一族之本，向来是外人不得尔，哪怕沈晨是堂侄外孙，沾亲带故，也因为姓氏不同而不可开。
　　唯独沈晨能登堂入室，浏览群书，可见邓家族老们也认可他的华。
　　只是稚子聪明归聪明，这天下大事，岂是他能辨的？
　　曹操去岁实屠了彭城不假，可当时姓多依附于陶谦，把他们误认为陶谦部众也是有可能的。
　　曹操残暴，要杀人泄愤，也不该拿姓泄愤吧。
　　最重要的是乡难离，邓沈二氏的基业皆在黄门亭以及附乡野。
　　正所谓人离乡贱，在不知道曹操到底会不会杀人之前，他们也不可能听一幼子之说，舍弃无数家业，往迁移它处。
　　因此前次沈晨来找他，邓洪都借故推辞，这次沈晨显然是有备而来，要严词说服于他，开族老议会。
　　“你说说吧。”
　　邓洪这次见他脸加难看，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道：“我知道你想说服大家举族迁，但要想说服族老谈何易，少你得说服我。”
　　沈晨面严肃，正襟危坐道：“那我就与叔祖谈一谈这天下大势！”
　　邓洪同样严肃起来：“请说。”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小大人模样的沈晨当成了一个平等对待的成年人。
　　“说大汉灭亡的源！”
　　沈晨语不惊人死不休。
　　刚一开，邓洪就呵斥道：“阿晨，不可胡说。”
　　“那就谈谈黄巾之乱的缘由。”
　　沈晨凿凿道：“桓帝灵帝时，豪门阀多占田，内殖货财，多规良田，役使贫民，一旦灾年，生灵涂炭，人互相啖食，饥民生之多艰，此谓之张能起势的源尔！”
　　这里面就谈到了两个导致汉和东汉灭亡的原因，一是地兼并，二是蓄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