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现场（1/3）

　　黑的警车呼啸着出了平警察局，卷起无数风雪。
　　避在一边的乔五德将自行车挪了来，嘟囔着骂道：“他娘的，这么厚的雪还开这么快，也不怕撞电线杆子上！撞死了你们没么，要是停了电可就麻烦了。”
　　“咱们怎么不能也要一辆警车？”杨登欢在乔五德后说道。
　　“要车？死你！有辆自行车就不错了，得亏我和你一起来，要不然你连自行车都没有。”乔五德骑上了车子，又冲着杨登欢说道：“快点上来！”
　　杨登欢不情愿地坐上自行车，乔五德歪歪扭扭地蹬着车子，出了警察局，拐上内务府大街，朝着前门大街柳条胡同方向骑过去。
　　柳条胡同。
　　乔五德和杨登欢在胡同好自行车，行进了胡同。
　　四城胡同多，有“大胡同三，小胡同赛牛毛”的说法。
　　胡同属于蒙语，意就是街道。平城的胡同大多窄小狭仄，但是柳条胡同却十分宽阔，少能两辆人力车错而过。
　　进了胡同两个人就看见一个大杂院附围了不少人，院子前后各了一条长绳，个巡警在维秩序。
　　一个歪戴着帽子，上穿着皱皱巴巴的警服，常不得体，嘴里叼着截烟头，脖子后面的衣领中还插着一条警棍，无论从何处来都十分扭的巡警正在那里给围居民训话。
　　“不是不让你们过，我们这是在办案！你们要是这过，破坏了现场怎么办？该绕一圈就去绕一圈，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我告诉你们，甭在这跟我这起腻，把我给惹急了，我认识你们……”说着话，一脖子后面地警棍说道：“我认识你们，我这条警棍可不认识你们！”
　　乔五德看见这二愣子巡警就想发笑，和杨登欢快过去挤进人群，撩开绳子，就要进去。
　　杨登欢和乔五德两个人穿的都是服，跟老姓没么两样，一警察见状想上前阻拦，乔五德冲着里面那位大厥词的警察招呼道：“罗三快，涨行市了哈！都能训话了。”
　　那警察头，一眼瞅见乔五德，连忙笑道：“哎呦，乔组长，您亲自来了？”
　　“罗三快？”杨登欢笑了一下，这字有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