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庙里有妖（2/3）

　　他已经12岁，早都妖怪是大人骗孩子的戏。小胖子这，是羞辱他没妈而已。
　　不是谁，带头唱童谣：个娃儿的妈有点瓜，早上起来扫院坝。捡到一分钱，坐轮船。轮船不转弯，下巫。巫不下客，到湖，湖有个女娃子骂稀客。
　　说的还是姚志信没妈疼。
　　姚志信冒火，却没也没办法。
　　不何时，庙里多了首含糊不清的歌谣，从面八方而来，分不清出处。
　　歌谣渐渐盖过了小胖子的笑，姚志信耳膜嗡嗡作响，连自己的叫骂声也听不见了。
　　像都吸进了庙里，晃晃地让人睁不开眼。一阵没来的劲风将门关紧，陈年灰扑簌簌下雨。恍惚地动摇，生生有力量要将这方空间抹去。
　　息后，供台上红暴涨。
　　眨眼间，半空中飘了个三米高的黑影。
　　红蔓延开来，将黑影包裹成一个蛋，一涨一缩，似乎有蛇在吐信子，庙里的草也吞进肚里。
　　黑影散成的灰烬汇聚成环，围着仅有一胳膊和一条腿的人骨。是息，黑灰已经缩到了人骨上，成一具漆黑的骷髅，不停蠕动。
　　庙里真的有妖怪！
　　姚志信过神来，拿出吃奶的劲挪。空沉得像两挑石头挂在身上，能勉跨出一脚而已，一步都迈不出去。
　　骷髅越来越像个人了。眉骨高耸，眼窝深陷，泛着红的双眼还没来得长眼皮，十分恐怖。
　　逃不掉脆装死吧，兴许有一线生机。姚志信用力闭上眼，眼睛眉毛皱成一团。灵一闪，无端端起村里的奶奶说，遇着不净的就吐口水，还要骂得越难听越。
　　他紧张，半口唾沫吞进肚里，脏话也咽了进去。翘开一眼皮，枯的爪子近在眼。他脚软跌在地上，改坐为跪，咚咚往男人磕了三个头，像清给祖宗上坟一样。
　　他一边磕一边念：“大仙，我人小肉少，吃了要塞牙缝。去找面个胖子，他肉多皮不厚，才吃。”
　　半晌，他没听到动静，缓缓目往上移。
　　面的男人轮廓分，兔子一样的红眼睛，半个亮的脑袋后面留着长长的辫子，分是电视剧里的清朝模样。瞬息间，男人爪子已经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