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监察者（1/4）

　　当夜，镇外的一间大帐中。
　　账帘哗的一声掀开，一高一矮的两个了进来。
　　守在桌旁的监考官沈纯借着烛望去，只见两人都穿着漆黑的高领袍，脸上带着截银面，正是枢密官员的标装扮。其中高个男子的肩头绣有三条红线，这已是中一地镇守的标，相当于部里的三品大员。
　　显然来者是他等待已久的监察官，霸刑天大人。
　　只不过另外一人……沈纯将悄悄投向那矮个子，他之前并没有听说，这次考试会有两监察官来督考。而那人黑袍上仅有一道线，在品级上相当于刚入门的方士，按理说本没有资格进入士考重地。
　　不过连自的顶头上司都没发话，他决定还是当作没看见为好。
　　“呼，这面是闷死了，”高个男子进入帐篷后的第一事，是将银面拽下扔到一边，“有酒喝吗？”
　　“霸大人，”沈纯无奈地拱道，“此处只有茶水。”
　　“啧，”后者啐了一，桌前一坐，魁梧的形令椅子发出要散架的咯吱声，“那就来一壶茶吧，要凉的！”
　　而那矮个子既没摘面，也没开说话，而是挨着霸刑天坐了下来。
　　这代表着两人少在份上平起平坐。
　　沈纯不由得对后者也多了一份敬意，尽对方么也没说，他依旧为其倒了一杯凉茶。
　　枢密虽然主要负责处理邪异事，和正儿经的部官员不一样，但当官就是当官，本的眼力必得有，否则不自觉得罪了人，排个以殉职都不道去哪里伸冤。
　　霸刑天直将一壶茶凑到嘴边，灌了个底朝天。
　　喝后他长嘘一气，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总问起了正事。“这次士考的大体情况怎样？”
　　“大人，”沈纯立刻答道，“镇分配考生四二十人，实际抵达四零一人，前一切顺利，暂未发生么异常。”
　　“连镇都有四人？”霸刑天面露满意之，“看来年秋天枢密又要多出许多新面孔了。”
　　“人数这么多，合格标不作提升吗？”
　　“不降就很不易了。”他摇摇头，“上一年的蝗灾响依在，齐国和高国又蠢蠢欲动，到处都要人啊。上头也是给了很大压力的。”
　　这已涉国政，沈纯不好多言，只得点了点头。是大灾，邪祟就出现得频繁，有时候成的危害甚大过兵伐戈，而这些都要方士去应对。只是连考核都通不过的人，又怎么望他们在面对这些重大威胁时能有所作为？加上培养一方士开销不，他不认为降标能正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