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钩玄索隐(1/4)
严振东茫然在路上,两条腿快,撞翻了板路上无数的东,也把路人的骂声甩在后。
他四岁习武,有四十年功力的横练铁衫,上不疼,可他的心里却总有点不舒服。
崇祯末年起,山东就饥荒、兵灾不断,十室,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他只觉得家乡日子来难过,直到有一天,他出门二十里路,就看到一路上都是摊档。
那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一边煮一边哭。
多嘴问了一句为么哭的严振东,接下来好天都乎吃不下饭,来想去只想通了一件事:
男儿当扬立万,他不下脸来欺凌乡里,苟求活命。
严振东在庄子里练武多年,满脑子都想着出来就能扬立万,却始终舍不得家里的妻儿老小。
直到那一天,有人帮他彻底舍得了。
所以他选择来方。
可他慢慢发现,到了边,铜皮铁骨挡不住饥肠辘辘,功夫妙也换不来一顿饱饭,甚连他想争的脸面,都隐隐不住了。
怀里揣着最后的十文钱,火辣辣地烧,要不是那个小孩,他天连饭都没着落。可明天呢?后天呢?日日后呢?
人离乡贱,街头卖艺没人捧场、武馆正遭人排挤,在老家听说的江湖形象离破碎,刚好一个碎片都能扎进他的心里。这么下去,留给他的出路只有到码头扛包这一条路了。
他不甘心啊!
为么自多年习武一事无成?
为么窃之辈却能众星捧月?
为么一功夫换不来一顿饭?
为么到哪里都没有之地?
“朝廷办案,闲人闪开!”
不知不觉已经到官道上,大队人马扬起漫天尘,隆隆震耳声响,让严振东又想起了家乡的那个下午,他从田地里来,也是这个声,但他也找不到家了……
“谁也想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