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祸福如何（1/4）

　　断足、刺腹、斩首、削、击……
　　所谓借生死而得胎息。
　　依着许稚的见解，是一种震怖神，自使自进入犹婴儿在母腹中的幽玄状态，从去撷胎息的法门。
　　虽看似巧，也颇多另，却也同样不失为是一门入道正法。
　　只是旁人没有一法在，行事并不似陈珩这大胆施为。
　　他们运使这门正法，大多时是在高峰崖壁，或是潭险池处，借着这股境意，来磨砺心神。
　　而旁边还要有师门亲友来护，贴照料。
　　以防一个不慎，的坠崖、落水了，最后闹成天大的笑话。
　　似这行事，虽然不如陈珩的法门利爽快，却也少了分酷烈难堪。
　　最开始死的时候，想起弥留时那一刻的惊悸和莫大恐惧，陈珩还忍不住恶心，连苦胆都吐出来了，实在忍耐不住了，又撞剑自裁，重新开始。
　　但到了最后，他也习惯了。
　　……
　　“外事都绝，无与逆心，然后坐，内观心起，若觉一念起……”
　　陈珩举剑一拂。
　　左五应声而落。
　　“唔……不错，是定观……”
　　他冷汗涔涔，额头筋狂跳，原本寡淡冷的面此刻扭曲如恶鬼：“这一，应当没错。”
　　噗嗤——
　　陈珩猛得横剑自刎，软倒在地。
　　转瞬，他的尸首散，在原地又浮现出新的体。
　　“是定观，这一是对了。”
　　陈珩摇摇头，淡去脑中的那股恍惚，皱眉道：
　　“那么是错在哪了，又有哪一处的缺漏是未曾补上的？难道是‘神自备，如含之图’这句中，我对‘神’的释义出了偏颇，可也不大像？”
　　他冷冷握剑在胸腹一划，霎时血如注，又在这剧痛中停留了一会后，陈珩了断了性命。
　　……
　　“五脏灵，化纵舍？”
　　举剑。
　　……
　　“鼻中引气而闭之，阴以心数一二十吗，斩死不还？”
　　举剑。
　　……
　　“不假药饵，守三一？”
　　举剑。
　　……
　　“守尸鬼子？”
　　举剑。
　　……
　　“神无妄念，常常唤醒。”
　　举剑。
　　……
　　又一次重生。
　　陈珩将横在膝前的长剑握住，眉头微皱，下意识就要一挥，动作却突然僵住。
　　“不对，不对，竟是这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