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加急电报（1/3）

　　母亲拿着电报痛哭着，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五年的寒冬，不，那时已经是一年一月份了，正值农历甲辰年腊月二十，距离大年三十只有一天了。
　　那夜，风呼啸，疯狂地卷着沙粒的雪肆虐地吹着。坐落在中苏边境的一个伐木场，称为“三岔河场”，只有排用木头垒起来的职工宿舍。在最后一排的宿舍尽头，依然亮着昏黄的灯，透过挡得严严实实的棉窗帘，传出来一声声沙哑的呻吟声。
　　一个疲倦苍老的声喊着：
　　“小喜他妈，已经露头了。听我挥，我数到三，你就用力。来，1，2，3……，好，来，1，2，3……”
　　全的汗水已经湿了母亲，上穿的棉的秋衣秋裤，终于听到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母亲长长地出了一气，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这脑袋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给母亲接生的是邻居陶大娘，而给陶大娘帮忙的是邻居孙大娘。
　　陶大娘看着捧在心里的婴儿，遗憾地对孙大娘说：
　　“是可惜了，又是一个带把的，咱们这片除了你家小丫外，十个臭小子，烦都烦死了。”
　　孙大娘笑笑，接过陶大娘裹好的襁褓，轻轻地把孩子在母亲边。又拿起一块毛巾，用热水搅了一搅，给母亲擦了擦脸。
　　陶大娘和孙大娘老家籍贯都是L人，为人爽快。
　　陶大娘跟随男人来东已经有十年了，是场的老了，生了个孩子，只有一对双胞胎是女孩，却不幸夭折了，只剩下了个儿子，最大的已经上了中学，最小的还在吃奶。
　　孙大娘是个和母亲同岁的漂亮女人，却已经是个孩子的母亲了。当然，个孩子并不都是生的，上面四个大的是孙大爷的亡妻生的。这里的故事有点凄，也有点无奈。
　　孙大爷其实年长了孙大娘十岁，起来，差不多是跟我姥爷同时代的人了。他年轻时在济城读过书，人长得相貌堂堂，尤其是长得净，东的级狂风硬是没把他的脸吹黑吹皱。亡妻在生第四个儿子时难产死后，老母亲只好去东帮他带孩子。可是，又有哪个姑娘愿意给四个小子后娘啊？
　　于是，孙大爷无奈，就老家LJ市。在天津火车站候车时，遇到了个同乡，他一眼就对这群人中年仅十岁的孙大娘一见倾心，于是，就隐瞒了年长十二岁和四个儿子的相，展开全解数，令孙大娘也喜欢上了他。在J市婚后，带着孙大娘到了东，并把工作关系也调到了三岔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