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亲的绝对（1/1）

　　头一喝酒，陈扬皱起了眉头。
　　在父亲鼓励的下，陈扬捧着酒坛，仰脖而喝。
　　“好，好，喝它。”
　　陈扬的喝了。
　　父亲问道：“么觉？”
　　“没么觉，就是有点甜。”
　　“还能不能喝？”
　　“能。”
　　“嗯，咱家还有坛酒？”
　　“五坛。”
　　父亲拍了拍大腿，“扬，去拿两坛。”
　　“这……”
　　“去。”
　　陈扬应了一声，又进堂屋拿酒。
　　初冬的月，在树梢时隐时现。
　　冷风吹来，却没有凉意，因为父子二人已喝得热血沸腾。
　　“扬，喝了没？”父亲拿着酒坛问。
　　“我，我还有一点点。”
　　“喝喝。酒品人品，喝酒不能偷奸耍滑。”
　　陈扬二话不说，又拿着酒坛喝酒。
　　但是，在喝的同时，陈扬也醉了。
　　看着瘫倒在堂屋门的儿子，父亲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坐了十多分钟。
　　然后，父亲扛起儿子，把他送到屋里的床上，盖上子，又傻看了一会。
　　“扬，爸在家，你长不大。爸了，你就长大吧。”
　　父亲伸，在儿子的脸上碰了碰，毅然决然的起而去。
　　陈扬烂醉如泥，昏睡不醒，看不见父亲出门……
　　第二天早上。
　　陈扬哭声吵醒。
　　睁开眼一看，床边围坐着母亲、大妹、二弟、二妹、三妹和小弟，个个都哭得撕心裂肺，泪如雨下。
　　爷爷和奶奶站在床尾，也是老泪纵横。
　　“出，出么事了？”陈扬一脸茫然的坐起来。
　　小弟哭道：“大哥，咱爸公抓起来了。”
　　陈扬噌的下床，推开弟妹们，要往外。
　　门有个警察，一脸威严，伸出一条胳膊，把陈扬挡了去。
　　陈扬愣在门边，想起昨晚的父亲。
　　特是父亲的眼神……
　　过了一会，在陈家搜查的警察们了。
　　留下两个人，陈扬都认识。
　　一个是区派出所所长狄国梁，一个是公社武装部部长兼公员童四平。
　　这两位与陈家颇有渊源。他们不但是与陈扬父亲同一年的兵，还曾在同一个部队服役，是正的老战友。
　　两个老战友，把陈扬单独到堂屋，把他父亲昨晚的事告诉了他。
　　昨天晚上，父亲把陈扬灌醉后，拿着一把杀猪刀去了蔡家。
　　父亲当着蔡家人的面，杀死了家探亲蔡宝福，并留下一句话个字。
　　“冤有头，债有主。”
　　然后，父亲把蔡家人赶出家门，了一把火，把蔡家间房子烧得一点都没有剩。
　　最后，父亲直接去公社，给公局电话自首。
　　两位老战友还告诉陈扬，为了能让陈扬参加高考，他父亲曾去县里向蔡宝福求情。
　　让陈扬心痛的是，父亲还在县机关门下跪，跪了两个多小时。
　　男人膝下有黄，只跪天地和父母，可想而知父亲当时是么心情。
　　父爱如山，父爱不朽。
　　两个老战友临时，看了看家徒四壁的陈家，各拿出五块钱塞给了陈扬。
　　陈扬竟然没有流泪，也没有难过。
　　突然，屋里又响起了哭声。
　　二弟跑出来喊道：“大哥，咱妈，咱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