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歹徒（1/3）

　　萧田野在得知小刘叔叔停职后，想着找那个“一把”去求情。在他看来，那个“一把”还是很通情达理。萧家人多，日子艰难；而那小刘家却是糟糕。小刘家的两位老人瘫痪在床，妻子又没有工作。小刘的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家里处处是要钱的。
　　他也在车间听说了小刘停职的消息后，就跟老韩说是因为自，小刘叔叔遭了殃，就要去替他找个说法。
　　老韩却说厂里现在待业在家的，可不止小刘一个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厂里效益问题。这个关，找天王老子也解决不了最关键的问题。老韩知道萧田野那天晚上的事，赞不绝的同时，不免为萧田野意气用事的“书生行为”担心。现在这情形，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自难，最好还是各家顾着各家。
　　新上的领导，为了稳固军心，重用上一届领导的下级。这让人心惶惶的厂子里，似乎有了些希望，仍然能活下去的望。可是这么一闹，胡秘书都停职，大家又陷入焦虑中。这是一方面，老韩还对萧田野说，那个胡秘书办事能力还是有的，但就是很小心眼，爱记仇。
　　萧田野不以为然的说了句大不了停职。洛阳有句老话，洛阳地邪，说话也易犯邪气。他这话说出去没多久，总厂郊区的东关分厂人员紧缺，要抽调些年工人过去援。
　　东关分厂那边没有通车，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个车间，全是大通铺。分到的工人，都是唉声叹气咒骂命运不公，时运不济。
　　那一长串单上，萧田野的字当了排头兵。母亲听说知道萧田野调离总厂是因为胡秘书的“功劳”，提醒他在分厂要懂些人情故，厂里不比学校，之前遇到老韩是他幸运，后面遇到啥人可就说不定。母亲还特意准备了一小包茶叶，让他送给师傅，还代他勤快点，嘴甜一点。萧田野从善如流，都听进去了。
　　萧田野数学成绩不错，分到财务部。那个分厂比起总厂，实小了些，门的卫也只有一个人。财务部其实就在厂长办公室多了两张桌子。到分厂上班两天，也没看见过厂长，就跟着财务部唯一的一个老会计核经销的款。说是过两天有一笔较大的款要到，老会计让萧田野好好核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