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失踪（1/8）

　　爷爷给胡家当了长工，自己也租种了亩地，一家人算是稳定下来。时候，父亲的病也随着子的过，逐渐转。小姑是个不谙世的小女孩儿，自是吃饱了玩儿，玩儿累了睡，什都不，什都不用操。时候，这一带闹土匪，大多是胡德元这样的本地匪类，面的土匪倒也不多见，本地土匪猖獗，面的土匪也不敢来，都惧怕胡德元这个土匪祖宗。土匪也有领地识，这有时候倒成了。他下有十个人，十条枪，等于一个小队伍，要他一声号令，一个游击队就拉起来了。说他还有一挺歪子机枪，不从哪里抢来的，闹，可能是从里抢来的，是从散兵里夺来的。肯定不是本村冯铁匠打的。他和河岸的土匪有仇，不是河岸的人惹了他，他还真不惹，是他年年拉游击，到河岸抢夺财物，杀人火，这就结下了冤仇。他到河岸去，岸的土匪武装逮住他的人，也是个死；河岸的人来到岸，他逮住，不论是啥的，一律按坐探论处，拉到河滩里，不是埋就是剖腹挖，当下酒菜；还人的生殖器割下来，用刺刀挑着，在街上转悠炫耀。说是烧成菜下酒了。河岸的人来沿儿卖花布，就是自己织的，背个包袱过河来卖。冬的时候，沿着冰凌来；秋的时候，坐着渡船过河，在沿河村走街串巷。我爷爷来到这里以后，发生过一，是春的，爷爷的一个亲戚背着花布过河来卖，来的时候，像听说了我爷爷给胡家顶地，是胡家长工，佃户。他来到东滩以后，不小胡德元的人逮住了，关在街东头的观音庙里。这一，爷爷在地里，村里有个叫胡烧的来找我爷爷。大远就开始叫喊起来：
　　“张超张超，来我对说个儿。”
　　这个人大名不叫胡啥，也是胡家的人。他爷爷年轻，大概有三十出头，也是胡德元游击队成员，他和爷爷是在胡家油坊认识的。冬没儿的时候，如胡德元要去拉游击，他就跟着去，傍着大树发点儿小财。个火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便饭。这个人火，所以，村里的人给他起个号叫胡烧。眼睛有点儿小，说枪法挺准。他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他发现爷爷实能，不爱多闲，他俩关走得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