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失亲（1/2）

　　(1)等待
　　这年高考过后，我们家的冬瓜丰，我和五福合租了一辆大拖机，了一大车冬瓜，到城五里堡去卖。考试了，心里倍轻松，坐在大拖机上，摇着摇着就到了五里堡菜菜市场。那里是一个很大的菜市场，我们是夜里到的，那大棚下面的地方很多，也没有人监管，不像现在，费的多，管环的多。我们把冬瓜卸在菜棚下面，就睡在水泥板上。天气很热，下垫着个小凉席，边说话边歇息，分外的惬意。我本来就喜欢在野外活动，那里还有不少卖菜的陪着，我和五福二人觉得比黄鼠狼那起早贪黑的日子好过多了。我们睡不着，就到菜市场旁边转悠，看见一个老头在一间屋里仰着脖子喝药，还是秃顶，这让我们想起来电里的特务形象，五福喝点儿酒，眯缝着眼睛很神秘地对我说，广，你看，这货像不像老特务？我趴在窗户看了天说：“有点儿。”
　　里边那人拿着个小瓶子，往嘴里灌药，不知道喝的啥药，肯定不是毒药，因为他喝也没事，就是那背景那昏暗的灯的让人惊悚。那个人可能是看管市场的，晚上在那里住着。我们俩没事儿，庄稼佬进城，转圈儿踅摸，好奇心特的。我们在菜市场转悠一圈儿，发现啥人都有，男男女女，幽灵似的，不知道都么。这里是我第一次在外过夜，这里不比河滩，河滩里是个神圣之地，那里的也充满了天籁之，这里好像鱼龙混杂。我第一次见到那些场面，内心有点恐惧。
　　第二天早上，天不明人们就起来卖菜。我和五福也起来卖冬瓜，有的人买一块儿，有的人买一个，有的人买一车。多少不一。就那卖法，我觉得卖个月也难卖。就对五福说：
　　“这不中啊五福，这啥时候能卖哪。”我其实是惦记着我的考试成绩，考上考不上，总得有个底。我心中还是抱着分希望的。
　　五福以及我的伙伴们都相我能考上大学，他也不想耽误我的大事，就建议说：“咱那样吧，你在这里看着摊儿，零卖；我去这围转转，弄好了一次会卖一架子车。”我们去的时候就捎去了一辆破架子车。
　　接下来我们就分开行动，五福去郑大和围的工地伙上推销，我守着老营，谁来买了我就切给他一块儿，或者卖给他一个。当时也宜，五分钱一斤，一天也卖不了块钱。我还把不住秤头，总是吃亏。五福有时候一次就能掉卖一车，还早早的就来了。晚上，我们俩弄点儿小酒一喝，就躺在那水泥板上休息，喷大江东。听着围的动静，特是留意着那些女人的声。不过，我们俩都没有钱，不怕贼偷，也不怕女人来纠缠。天也不冷，就是有蚊子和苍蝇乱飞，让人心烦。我们个人里都拿着一把芭蕉扇，扑着蚊子和苍蝇。
　　估计卖了有一儿，时间也过去了一个星，我始终惦记着家里的消息。小要那时已经不在大队看守电话了，全村就那一个摇电话，电话也没人给你传递。我坐不住了，就对五福说：
　　“五福，要不我去看看吧，反正这冬瓜就剩这么多了，你慢慢在这里卖吧。我万一考上了，通知书送错了，我不就上年嘛。”我担心来下通知书的找不到人退去，谁压下，了哥哥的后尘。我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