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拒绝复读（1/3）

　　当程伟把高考成绩摊开在程大学的眼前时，一阵难以言说的痛苦从程大学的眼溢出，好像这张成绩单的主人是他程大学，而不是程伟。
　　他出奇地没有震怒，只是惋惜和痛苦。形瘦的程伟，穿着的长袖衬衫，衬衫的领前的第一个纽扣敞开着，露出他颈喉处高突起喉结。喉结处不自在地抽动了一下。他始终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误正备师惩戒的小学生，站在程大学的面前。
　　他在等着程大学的发落，不是木棍，巴掌，还是其他，他都备好了一一住，只要程大学高兴，随哪一种惩罚都可以，了读。
　　“月读吧。”程大学沉默了片刻，冷静地看着杵在一旁的程伟，语调里难得平和地提议道。
　　“不了，我不想读。我不想继续读书了。”程伟不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拒绝了程大学的提议。
　　是的，他不想读书了。他想像大哥程一样出去工挣钱养家。读书，绝对不是人生唯一的出。
　　“为么？”程大学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盯着程伟，带着不敢置的震惊的神，像是不敢相一向温顺的程伟，竟敢不听从他的建议，拒绝了他。
　　“你说么？不想读？为么不想不读？你哥出去辛苦挣钱给你读书，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说你不想读书？”程大学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就是因为这样，我不想读书。我想跟大哥一样出去工作，不想读书了。”程伟下头，语气沉，但充满了坚定。
　　“狗屁，大哥工作有多辛苦你道吗？哥哥工作的那种苦你能熬得了吗?”程大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像是嘲笑程伟的天和异想天开，“以为天是圆滑的，只要你想，就顺溜上去了。生活有多苦你本就不道。”
　　“苦我也不怕。”程伟倔地说。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程大学睁大的眼睛里，透出一道红的。这道过程伟的头，定在了他背后墙上贴满了墙壁的黄红三好学生奖状上。从门楣处折射进来的阳带着屋外龙眼树叶摇曳的斑落在了奖状“程伟”的字上，活跃跳动，熠熠生辉。
　　他把眼到程伟的上，继续说道：“想想你大哥，当年他是有多渴望读书，他想要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你有机会读，你却跟我说你不想读了。”
　　“早当年你就该让我哥读，而不是我。”程伟依然着头，沉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