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芙蓉如玉（1/5）

　　咚咚——
　　鼓声如雷，响彻长安，落沉峦，唤长安城万家灯火。
　　许不令敲完后一暮鼓，在钟鼓楼的案台旁席地而坐，左扶着袖袍下摆，缓缓研磨。
　　案宣纸铺，清田玉镇纸倒影着长安灯海，一盏青灯在案头。
　　踏踏——
　　轻微脚步声钟鼓楼内的响。
　　许不令耳微动，下墨条，微微偏头：
　　“谁？”
　　“……世子殿下，是我……”
　　檐灯笼随风轻摇，钟楼之内，身着袄裙的松玉芙，着裙摆翼翼走出来，上还拿着戒尺，脸上故的认真，是眼底的丝慌乱还是出卖了里的紧张。
　　许不令开始研墨：
　　“没空。”
　　松玉芙闻言眸子里显出分恼火，抿了抿嘴，走到案台附近，拿着戒尺认真：
　　“……怎这样说话……我…我是师……”
　　许不令双微眯，偏头松玉芙。
　　松玉芙吓的一抖，戒尺在胸，略显紧张的开口：“我爹是国子监大祭酒，敢打我……就下不啦……”
　　许不令微微眯眼：“威胁我？”
　　松玉芙摇了摇头，连带着步摇轻颤：“没有，是过来和讲规矩……”说着步走到案头，如同夫子着学生。
　　许不令轻轻摇头，继续研磨，声音淡：
　　“能和我讲规矩的人，还没生出来。”
　　“规矩不是人讲的，来就有……大玥国两百年，甲子百越、大齐，在长安设国子监，便定下了规矩……”
　　许不令剑眉轻蹙：“可大齐如何变成的北齐？百越如何变成的越？”
　　松玉芙幼饱读诗书，对了如掌：“宗军伍用寒门将领，大兴武举，致国大涨，孝宗时，大将军许烈斥候屡奇功，十岁镇国大将军，率军一百十万征百越北破大齐，中大地从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