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题 上（1/3）

　　“你们能不能静点？”
　　一位个子高瘦，穿黑燕尾服，戴套的男子从队伍前面出一。
　　虽然声冷而沉，但一下就断了大家对范宁的议论。
　　这是乐学院年级一组的组长默里奇，钢琴专业。
　　乐学院在管理上把学生分为三个大组：
　　第一组是钢琴、声乐、弦乐等人数占比较多的大众专业。
　　第二组是管乐与击乐，门人少但多：长笛、单簧管、双簧管、大管、圆号、大号、小号、长号、定鼓、三铁......数都数不楚。
　　前两个组都是演奏专业，第三组则包括乐学、作曲、挥、艺术管理等。
　　和范宁过照面的姆·塞尔，是年级三组的组长，作曲系的佼佼者。
　　而一组组长默里奇，则是学院公认的钢琴天，在作曲领域也颇有建树，大二时就在新年乐会上首演了自创作的《第一钢琴协奏曲》，虽然只是稚嫩的学生风格，但能到这点的人十年难得一遇。
　　“不就报了個大型作品的，你们于失态成这样，年来碰运气的人少了吗？”
　　默里奇冷冷地环视众人。
　　“授们马上就要来了，注意好你们的绅士和淑女礼节。”
　　钢琴天的组长威很有用，人群暂时静。
　　“卡洛恩·范·宁，你也想写大型管弦乐作品吗？”范宁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醇厚温和的声。
　　“院长好！”
　　“古尔德授好！”
　　“院长您提前过来了。”
　　包括范宁，众人纷纷行礼。
　　眼前个子不高的老人，正是圣莱尼亚乐学院院长贝伦·古尔德，他头发黑亮、精神矍铄、炯炯、时常微笑。
　　“是的，院长，我想在毕业时，写一首响曲。”范宁答道。
　　“哈？我没听错吧？”塞尔仿佛听到了这个上最滑稽的笑话，“你也要写响曲？”
　　“这么年轻就想写响曲？他知道那有多难么？四个乐章起，少四十多分钟的时长，要熟悉所有乐的机能和特，他以为他有吉尔斯大师的天赋？”
　　“就有这个天赋，跟着纳尔授都会学废吧？”
　　饶是院长在场，背后窃窃私语声也是次传来。
　　古尔德抬制止议论，随对范宁说：“响曲可没那么简单，不过我很待，待会的兴演奏看看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