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引水（1/4）

　　时代变化快，让人措不。公社工作组进村导，把体田地分到各家各户，生产队解散了。村里动作快的人家圈占了属于体的鱼塘、牛栏、村前村后荒地和龙溪水坝的滩涂。人家慨不已，以前是工作组动员农户把田地合入体，如还是工作组下来导我们划分田地。张学问用古话来概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村民纷纷点头应许。
　　生产队解散了，村民没有机会像以前体出工时候一样大家中一处开心谈论坊间趣事。体解散了，田地分归各家。这村民活不论工分，都是各家各户自自的，成全归自。村里人好像重新发现自的力量，他们起早贪黑，铆足劲甩开膀子。大家早晚难得见上一面，虽然还是同住一处，同喝一井水，但是觉遥远了很多。
　　这天，天终日乌云密，连续下着雨。村民出不了工，三三两两聚在村王宗良家碾房聊天谈论。碾房宽敞，大门朝向村道。大家有的站，有的坐，有的蹲。谈起坊间轶事，人人哈哈笑着扯开了话题。不久，谈笑声又吸引来不少人。
　　张学问年纪大，但总是谈兴最浓，侃坊间趣闻，最后他少不了又夸耀起自的眼力：“我就说嘛，咱村就数陶军红家的晓伟有向，读书有灵气。他小时候我就看他了。你看错不了吧，高小一毕业，就考全公社第二，考上县城中学啦。”
　　村民道他好吹，个个附和着：“张学问就是学问高，有眼。”“张学问读过书就是不一样，眼力好，看得。”
　　看到大家夸赞，他加神气起来：“要不是陶晓伟那场病，他肯定是咱们村读书读得最远的大学生。一场病变了一个的命，上的事难料呢。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有，命里无时莫……”
　　大家见他又开始卖弄古话，就岔开话题。王宗良问陶军红：“军红，你是我们村养鸭能，开春抓多少小鸭仔来养呀？”
　　陶军红答：“以前生产队时候养鸭只敢养十只只，不过瘾。现在意养了。反正晓伟在家鸭，开春就想养一五十只，晓杰也上四年级了，可以帮忙。”
　　覃木工见王福贵在堂屋房檐下弄钓鞭，对王宗良说：“你二小子天天跟我家覃明嘀咕，说么要买一辆单车。你给他买了？”
　　王宗良听了就来气：“这小子比他大哥差远了，不想好好活，就懂天寻着钱。买单车？全家不吃不喝啦？他妈骂一顿，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