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公子只是怕麻烦(1/3)
第二天晨,柳十岁又来了,洒扫庭院,领早食,拢树叶,堆的很好看。
井静静看着他。
昨夜吕师与柳十岁的谈话,他都听在耳里。
就他听不到,吕师也会故意让他听到。
吕师希望他有自之明,或者因为觉得羞辱主动把柳十岁赶。
井很理解吕师,换作是他也会如此。
修道之人怎能把时间用在这些事情上。
如果柳十岁听了吕师的意见,他也会很理解,换作他也会这样。
大道之前,当无天地,况么公子。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柳十岁辗转反侧一夜,天还是来了,还是在那些事,甚比以显得加有劲。
井忽然想道,这个小男孩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既然柳十岁没有听从吕师的意见,他自然也不会因为尊严这种莫其妙的事物就把柳十岁赶。
有个熟悉自生活习惯的人帮助着理日常,并不易,以前的漫漫岁月里他就不曾有过。
柳十岁了晨间的劳作,泡了壶茶搁在桌上,然后从洞室里搬出那张竹躺椅。
井躺到竹椅上,迎着初生的阳,微微眯眼,在椅扶上轻轻地敲着,并无节奏。
柳十岁天没有去剑堂,留在小院里,箭而立,双臂看似随意而出,却快若闪电。
如果换作以前,他对井敲击竹椅的声不会有反应,但通过前些天的印,他很自然地开始认倾听。
没有节奏也是一种节奏,依然代表着呼吸的长短与间隔。
当日头过群峰的时候,柳十岁终于结束了炼体,小脸是满是汗珠,体隐隐痛。
他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痛快。
他首望向竹躺椅上闭着眼睛仿佛熟睡的井,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相处一年,他道很多时候井看似在睡觉,其实并没有。
“公子……”
柳十岁有些犹豫,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但想着昨天夜里吕师那张肃然的脸,他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小声说道:“……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懒了?”
柳十岁道公子很懒,这时候他下的那张竹躺椅是明,也不道他是怎么从家里搬过来的。
他也道公子是个极聪明的人,而很有本事,但是好不易来到宗,有机会触仙法剑道,怎么能继续这么懒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