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怪兽

　　宋正翘着个二郎腿靠在办公室的电脑椅上，如果这个时候能有热带风味的冰红茶就好了，他想道。
　　他思绪还没消失，门就被推开了：“宋哥，下午一起去看昨天的案子不，我刚吃完饭，还给你带了瓶饮料，你最喜欢的1L的。”
　　宋正一眼就看到了从门外闯进来的李怀森，满头大汗地拿着一瓶冰糖雪梨，确实是宋正最喜欢的大瓶。
　　但是如果是冰红茶就好了，冰糖雪梨有点太甜了，不过这小子还真来的挺及时，不然都快别渴死了，昨天的案子...说的不会是那个吧。
　　下午的学校一片安静，显然是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
　　不过现在都是自学吗，还是说老师也明白这个年代，网课和辅导书占据了主流，上课也不再卖力了，与其花精力在教学质量上，还不如应付好外面体现出来的表面工作。
　　我们那个年代老师讲课可卖力了，尤其是辅导班，现在感觉越来越卷的环境造就了学生越来越大的压力，想着想着，宋正跟李怀森走到了高二四班的门口，敲了敲门。
　　转眼间一个头发斑白的大爷出来了：“宋警官，还是找李原的吗？”
　　这个大爷是高二四班的班主任，也是这个班的语文老师，宋正看到他以后也有些歉意：“赵老师，麻烦帮忙叫一下李原吧，毕竟有些东西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李怀森也在旁边附和道：“赵老师，我们这也是为了那小子好呀，早弄早解脱。”
　　赵谦这个时候也发现了旁边的李怀森，有点吃惊：“你是怀森吧，这是当警察去了？”
　　“赵老师，没想到当时天天打架的小坏蛋也能当警察吧！”李怀森一脸自豪，他作为赵谦原来的学生，这次特地接下这个案子也是为了跟自己许久未见的班主任打个招呼。
　　“好好干啊，我去给你们叫人。”赵谦眼里李怀森还是那个经常闯祸的小子：“怀森下次同学会也来来呗，我知道你因为当年那件事一直不想见他们，但是都这么久了，总要面对的。”
　　李怀森听到这些话以后眼神也暗淡了下来：“我会的，赵老师。”
　　宋正见气氛不太对也赶紧转移一下话题：“这个事以后再说，先叫李原吧！”
　　李原很快就挪着步子出来了，他和上次宋正看到的一样，留着中学生普遍的寸头，戴着半框眼镜，有点黑但又显得眉清目秀，虽然不算矮但是在看到了宋正和李怀森后明显紧张了不少，低着头不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做什么吧。”李怀森一扫之前的阴霾，主动问道。
　　“我说过我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李原还是没有抬起头，两只手纠缠在一起，就像非常不舒服一样：“当时他跑得太快了，我看到尸体以后直犯恶心，在旁边吐，他从我旁边过的时候我确实没来得及看。”
　　“你再仔细想想啊！你是唯一的目击者，你总有个大概的印象吧。”李怀森把急切写在了脸上：“你也不想身边的人碰到这种危险吧，早点抓到他大家都能安全。”
　　“怀森！”宋正一下子就无语住了，李怀森虽然这个月刚来，但是对一个被尸体吓到的高二学生施行恐吓着实让他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别给他施压，他还是个孩子。”
　　虽然李怀森是警察学校鼎鼎大名的高材生，但是宋正其实也对他之前的事有所耳闻，所以对他还是很关注的，这种太情绪化的询问在他看来，也没有超出他的想象。
　　让宋正没想到的是，就像李怀森的话起了效果一下，李原听到这些后双拳握的煞白，好像在下什么决定一样，咬着牙慢慢说道：“警官，他好像跟我差不多高，然后看起来不壮，可能很瘦。”
　　宋正听到后也很快地记了下来，鹿角街口的杀人案唯一目击者的证词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不仅可以通过这些信息去过滤受害者的关系网，也可以通过某些监控来排除，这对于破案的进展是有很大帮助的。
　　相反的，李怀森不仅没有记这些信息，反而陷入了沉思，又开始质疑：“你是怎么知道就是他下手的呢，又或者说，如果是你亲眼看到他行凶的话，或许会有更多细节吧，比如他的惯用手，他的力量，习惯动作，是不是很冷静之类的。”
　　高中生突然闭上了眼睛，那种表情不像在思考，也不像是回忆，反而像是在努力忘记什么，他的额头甚至流下了几个汗珠：“警官，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你放心，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而且这些东西我们也会给你保密的。”宋正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们的目的就是抓凶手，没有其他人可以阻挠我们，我们的领导也不能。”
　　“但是宋警官的老婆应该可以，他可是妻管严！”李怀森突然来了一句，嘿嘿一笑。
　　好像是被李怀森这不合时宜的玩笑给突袭了，李原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如果你们答应不让高珉警官参与我就愿意配合。”
　　“高珉？”宋正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这是隔壁办公室的同事：“原因是什么呢？”
　　李怀森在旁边嘟着嘴：“这小子被高警官的儿子欺负过呢。”
　　“然后呢？”宋正发现李怀森知道的还不少，转头看下他：“现在还在欺负吗？”
　　李怀森又露出了那个惯用的笑容：“那自然是没有了，咱们李同学很懂以暴制暴的。”
　　李原听到后也点了点头：“现在没有了